浅梨

Q 3160275283

【太微X润玉】 我们从未相见

七夕发糖?不可能的!老老实实吃刀子吧,朋友们~[来自单身狗的怨念]



你还是你,我却不一定是我……


假如润玉与太微从未见过,人生也就是那般了,寥寥草草、痛痛楚楚、权谋辖割、死于非命。


润玉依然被疯癫的簌离拔鳞剜角,幼稚的身体被锋利雪白的刀子戳得千疮百孔,鲜血直流,常日与血腥味相伴。


一切如簌离所愿,龙鳞渐渐变得细小,难以掩盖润玉肉体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甚至连龙角也不再长出来了。





润玉就像是鱼市案板上的鱼,腥臭又讨人嫌,被一群养在湖底的鲤鱼唾弃。


周围红鲤鱼的一双手上总是蓄着指甲,然后毫不留情地往润玉破碎的躯体上推。外翻的皮肉伤还在流血,鲤鱼们带着尘沙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


润玉撕心裂肺地哭喊、求饶,脸上痛苦地扭曲成一团,白嫩的手死死地抠挖住岩壁,指甲盖纷纷碎裂成蛛网状,戳进了指尖。


“你就是个没爹要的杂种!你娘也不要你,你就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你不配和我们玩…”


润玉的嗓子沙哑,像是被烟熏火燎过一般。

“你们…骗人…”



周围的鲤鱼们听见这句话纷纷哈哈大笑起来,捧着肚子似乎是笑得受不了。

“可怜虫,你真是傻得可怜啊……”


润玉双臂痉挛,想从沙地上爬起来,那颗小小的心烧满了怒火与绝望,他想撕破面前这群鲤鱼的嘴,将他们的鳞片用嘴撕扯下来,吞之入腹,以解心头之恨!


一只只脚伴着嗤笑声踩在了润玉脆弱的脊梁上,将他再次贬入泥潭。“他居然还想爬起来!笑死我了…”


童稚恶毒的嘲笑声简直比簌离的刀子还要狠,稳准狠地刺穿了润玉的耳膜与心脏,他突然就累了,绝望如困兽,悲戚一笑,诉尽一生千万般哀苦。


丝丝鲜血如灵活的蛇信子,从润玉苍白的唇中蜿蜒爬出,原是他狠下心咬破了舌,腥臭的鲜血灌满了口鼻,让他难以呼吸,却又有一种飘然而起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可以灵魂离体,彻底消散于这丑恶作呕的世间…


润玉的身子因为常年失血本就是温度低于常人,现在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僵硬冰冷。


良久,鲤鱼们踹得累了,便停了脚,看着润玉的眼神沉静无比,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施暴,干着丧尽天良的事。


为首的鲤鱼挥了挥手,“回去吧,回去吧……我娘该准备好饭菜等我回家了……”


此话一出,其他鲤鱼纷纷做鸟兽状散去。





润玉真的死了,鲜血像是一个小池子,将润玉苍白僵硬的身子泡在里面,那身绯红的绡纱变得更加艳红,可真是像极了新娘子出嫁时的火红嫁衣…



傍晚,太阳下山,水底渐渐被黑暗侵袭,凄厉女声在空旷的笠泽不断回响,令人毛骨悚然


“鲤儿…你在哪里啊…娘亲怎么找不到你了…鲤儿!啊啊啊!”



润玉的尸首终究还是没有被发现,渐渐腐烂在漆黑阴冷的水底,与这一片的寂静无声终身为伴……









太微啊…


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只不过手段较之原来更加阴狠。


他杀上了蛇山,将自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兄长彻底斩于赤霄剑下,甚至毫无人性地屠遍了这蛇山上的所有生灵。


出来时,一身常服被艳红染透,帝王像是刚从修罗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怀里还抱着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笑得丧心病狂。



“散仙丹朱,包庇天界余孽!罪不可恕!扒皮抽骨,扔下人间历劫百世!”

 丹朱痛苦地大叫着,“王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没人敢去问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敢去问这‘余孽’究竟是谁…


太微依旧穿着那身血衣,像极了穿着火红绡纱的成年润玉,薄唇轻启:“因为你罪有应得……”


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因为儿时的你与兄长一齐排挤我,父帝只看得到你们两个,而对我不闻不问!明明我才是龙!


我才是龙!






那颗惊恐地睁着眼睛的头颅被太微漫不经心地扔在了荼姚面前。他的天后,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变成了滔天的仇恨、愤怒。

 

她张牙舞爪地扑向了太微,染着鲜红丹蔻的手还未触及到太微脆弱的脖颈便被人掐住脖子拎了起来,姣好的脸涨得通红,红唇困难地张合。


“你对于本座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如今能留你一命已经是本座给你莫大的恩典了!”太微面色不改,淡淡说道。


“廉兆已死,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深宫妇道人家吧…”



太微闲庭信步,走出了紫方云宫,朱红大门像是垂朽的老人,缓缓合上,却终究还是关不住发妻凄惨尖利的哭喊。




其实我只是想得到梓芬……

太微轻轻地笑了,不过,给本座戴绿帽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帝王甚至哼起了儿时母亲哄自己入睡时唱的曲子,心情愉悦地信步回了太辰宫。





太微还会时常梦到自己的过往,父帝的偏心、兄长与弟弟的排挤、所有人的轻视。他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慌张地抽出摆在床头的赤霄剑,一通乱挥,嘴里像是魔怔一般的叫喊着、威胁着。


“你们都看不起我!…可是现在!本座才是天帝!本座才是这六界的君父!你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众仙侍在门外听得胆战心惊,无人敢推门而入,深怕自己成了赤霄剑的亡魂。



疯癫发泄过一番后,太微又变回了那个威震寰宇的天帝陛下,一身九龙鎏金帝袍,端坐在高高的天帝宝座上,俯视众生、权御天下……




如此暴政压制,帝王慢慢地不得人心。众仙虽然不敢阳奉阴违,但是做起事来总是会变着法子的懈怠。


天界开始从内而外地腐朽发臭,就像是一艘在汪洋大海中漂泊着的烂船,随时有可能被一个海浪击碎,魂归深渊。





就这样摇摇坠坠了几千年,终于,天界大殿下旭凤带头反了……


太微笑着坐在龙椅上自酌自饮,而他的儿子在九霄云殿下方拿着一把凤翎剑狠狠地刺进了自己亲信的胸膛,血肉飞溅。


他了解旭凤,左右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目光短浅、意气用事的蠢货,能做到今天逼宫这个份上,怕是少不了荼姚那个恶妇在背后的一番教导……





“这天界是时候该换换主人了…”旭凤周身气质狠厉,提着剑,走上高台。


太微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直直对上旭凤,旭凤从心底发寒。他似是不敢再看,闭上了眼,挥剑砍下了太微的头颅,任由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您就下去为我的生父陪葬吧…”

旭凤的眼里闪现出泪光,揩了一把脸,血迹在棱角分明的脸上纵横交错。




荼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哭得像个疯子,满脸泪水却还在拍掌大笑,欢庆道:“好啊!好啊!这畜生终于死了!”






太微其实早就料到这一天了,既然已经疯了一辈子,够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走在葬神渊的路上。在路的边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身影蹲在地上,一张脸严严实实埋在臂弯里,肩膀一抖一抖。



太微难得耐心,蹲下身来,柔声问道:“小仙友怎么蹲在这里?”


润玉闻言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抬起了自己的脸,朝着太微展开了一个笑。


“我只是没人要了而已…”


太微闻言皱起了眉,这小童才不过几百岁就来到葬神渊,着实可怜啊……


无情无义了十几万年的帝王似乎在这一刻有了无限柔情,一只厚实的大掌揉了揉润玉的头,笑着问:“那你愿不愿意跟本座走?”


润玉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葬神渊的风蓦地温暖起来,撩起了润玉鸦青的发丝,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模糊了双眼。


“真的嘛?”


“真的!”





其实,我们从未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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